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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擁抱彼此,如同擁抱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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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說明:
»「」內的文字為ひらり、ひらり的歌詞,此處採用的是 翻譯:口糧/校稿:KAede 的版本
(翻譯連結:http://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205896)
»題目為上面連結歌名的翻譯
»建議搭配BGM"ひらり、ひらり"(nico位置:sm9155963)一同食用,風味更佳
»開放式結局
»虐
»時間軸交叉配置有,因為咱的好基友表示有點混亂因此在後記提供了簡易大綱說明歡迎參閱((((?
»接13卷後續
»感覺自己廢話好多啊總之,以上都能接受者,預祝您食用愉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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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隨季節更替

都讓我好想緊緊地抱著

我倆逐漸淡散的感情

深怕就此消逝無蹤」

 

略寒的霜霧終於消融,在夏日的炙烤下化為氤氳水氣。

鳳仙花狂傲的橘靜默卻引人注目地侵蝕整座校園,彷彿嘲諷著莘莘學子們又一次大同小異的離別。

那些低泣道別的,又有誰起碼維持聯絡也好,直至人生終點?

既然如此,還不如笑著吧。

不屑於所有代表不再相見的事物,囂張地反譏回去吧。

“嗯…….真的有些感慨啊,我們毫不正經的打打鬧鬧混日子,竟然也迎來這種時間了呢。”癡情密醫直盯著街上的無頭騎士,半點說服力也沒有地喃喃道。

嗯。擁有強大力量的男孩附上一個姑且算是認同的單音節。

總是帶著蝴蝶刀的少年卻像完全無法認同似的皺眉加深他一貫扭曲的笑,俯身湊近兩人,“哎呀哎呀新羅你是不是漏掉了甚麼關鍵詞~說我一直被小靜那個怪物追殺到現在居然還能活著到畢業比較貼切喔~”

果不其然是立刻爆起的青筋與被丟至三米外的無辜課桌。

 “死跳蚤你剛剛說了甚麼!啊?”

臨也機警的往右後方跳,不忘再補一句。

“哈哈哈哈小靜你是耳聾嗎我明明說得那麼清楚呢?”

“你......去死吧!”

 

所以說明明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新羅為自己殘破不堪的教室默哀三秒。

獵物嘴角的笑意卻上揚更甚。

無可理喻。

 

「我想傳達給你的那些話

沉重得讓我喘不過氣來

只能讓自己沉溺在溫暖的夢中

終於意識到的時候 也已找不到你了」

 

剛恢復意識時是刺鼻的消毒水,然後是一點也不友善的問候與逐漸向心臟滲入的疼痛。

“醒了?”

“啊。”

“你的腳廢了,不過做復健貌似會好。”

“……噢。”

折原臨也平靜的望著天花板,純白對於好些時間未見光芒的他來說稍稍過於明亮。

也許不算平靜。

但哪位高尚的人會在乎呢?

大概是對他的反應感到無趣失望,來人原地躊躇半晌便關門離去。

依稀聽見了不知是質問誰的話語,那樣執拗的反覆呢靨。

“為什麼沒有死在小靜手上……為什麼沒有……”

徹夜未眠。

 

每個人都說折原臨也改變了。

仍舊是那樣的惡趣味與中二,卻有甚麼徹徹底底的不同。

硬要冠上形容詞的話,”比較有良心””討喜””稍微接近常人”之類的詞可能適用吧?但完全無法確切地表達啊。

另類瘋狂的好友嗓音久違地從大海的另一頭轉為電波又還原回聲音而來。

“靜雄要結婚了。”

“……”

矢霧波江很肯定自家老闆的身體的確是顫了一陣,連猖狂的笑容都走樣,讓她不禁好奇究竟怎樣的事才能比雙腿殘廢更加撼動他。

“哈哈,真沒想到草履蟲也有人要呢。”

“還有,新娘是瓦羅娜。”

“……嘛,那個刺穿我的好身手嗎?”

密醫悄悄地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不打算戳破對方可憐的謊言和停頓,”……你要回日本看看嗎?”

臨也沉默。濃稠而討厭的尷尬讓密醫不自覺又補上一句。

“是靜雄拜託我邀你的。”

糟糕,不小心說出口了。

……才怪。

話筒另一端飄過一聲長而無從揣測的謂嘆。

“好啊。”

“就回去看看吧。”

 

「緊緊抱在懷裡的你

輕柔和緩地 化作朱紅雲煙消散

那樣的痛苦 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

 

“……還有多少時間?”密醫暗下眸子,啜飲一口茶問現在正準備打開電視的臨也。

“……真不愧是新羅,果然被發現了嗎?”對方頓了一會,隨後滿不在乎的聳肩,打趣道,”別擔心啦,還足夠我好好的玩弄小靜呢。”

 

得知消息的時候大概就和被雷劈到的感覺一樣吧。

“原來那死跳蚤也會生病”大概是這樣的念頭首先閃過腦海,然後才是恍如作夢般的脫力感。

有甚麼像是年代過於久遠的油畫,喀拉喀拉地龜裂而後緩緩脫落。

隱藏在其之下的情緒不安的浮滾著如滔滔浪潮一波一波打擊自己引以為傲的堅持。

“那傢伙在哪!”

等到意識過來時拳頭早已緊緊地扭曲衣領,面色猙獰的高聲吼叫。

“我要去找他,見他一面。”

“最後”二字終究是沒有從牙縫裡擠出來,他斂下眼瞼。

 

連自己也一頭霧水的事,相遇了就會明白的吧。

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正為此存在。

沉重的驟雨肆虐打在靜雄衣上,他與線條反方向奔跑著。

 

喂,你給我等著。

我就快到你身邊了。

別死啊。

 

「儘管是天涯海角 無論如何地遙遠

就算只有一點點也要傳達給你」

 

“我現在正在和塞爾提親密的約會呢,沒空管你啦,再見。”黑髮的情報販子還未來的及接上話,單調平板的嘟聲就扼殺一切。

他轉而裝作不在意的戲弄了下過往摯友,眼眶卻不禁有些酸澀。

以前明明還替自己擋過一刀的。

終究還是自己的錯吧。

這樣子,無法自制的,異於常人。

可是明明自己才是最接近人類的一方啊。

真討厭,一定都是迷惑了人類的怪物的錯吧。

 

艷紅的自動販賣機划破天際。

池袋的人們不必動腦也知曉因於何人。

“臨~也~君~啊~”怪物氣喘吁吁地低聲威嚇著,”我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嗯?”

“討厭啊小靜,我可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就不能放過我嗎?”

“反正你的工作100件裡有99件是害人的,搞砸就算了!”

“說得真過分啊……”臨也帶著笑意回覆,越過又一道牆壁。平和倒靜雄絲毫未見倦色地跟上去。

 

來吧,就是這樣,繼續狩獵。

該歌頌為幸運嗎?

憎惡也罷,討厭也罷。

你是記得我的對吧?

你是在意我的對吧?

在這世界上,我還是有存活過的痕跡對吧?

更加、更加地唾棄也無妨。

被怪物意識到,還真是令人討厭呢。

可是啊……總覺得實在有點孤單吶。

 

鋒利的小刀再一次指向脾氣暴躁的金色,反光悲哀的刺眼著。

 

請不要忘了我。

不管誰都好。

 

請記得我。

 

「有一天 低掠而過的思念

會散逝成瞬間的綻放

猶如知朽的鮮豔」

 

飛機折騰過一整個太平洋終於抵達目的地,情報販子張開雙臂擁抱懷念的虛無,自殘似的咧開嘴角。

曾經的回憶兼居住地跑馬燈般的掠過車窗時,臨也不露情緒的瞇起雙眼。

內心在鼓噪,脹的胸口生疼。

夢中經歷過無數次的重逢終於上演。他一如既往的朝面部貼上根本不是笑的笑。

“喲,小靜,好久不見啊。”

成熟使男人的輪廓更為稜角分明,他捻熄方才一直叼著的煙。

“嗯,好久不見。”

“不過,真的沒想到單細胞也有人要呢~哈哈哈,瓦羅娜是笨蛋吧。”

折原臨也攥緊在口袋中的小刀,眉頭蹙起為他以為會需要的警戒。

可面前的人只是淡然地說著”也許吧”便轉身離去,表示未婚妻還在等自己沒空陪他玩三歲小孩的挑釁遊戲。

 

“把你弄成那樣真的很抱歉……反正你本來也打算讓我完蛋,就當扯平了吧。”

 

只留下這樣冰冷的話語被空氣鏽融直至消逝,將折原臨也一點一點的推落深淵。

他相信他的確在下墜,否則怎麼會有那麼痛徹心匪的耳鳴。

喂喂,不是吧?

他瞪大雙眸,瞳孔瀕臨崩潰般的猛烈收縮。

明明是兩人一同玩了好幾年的關係,他竟然說要結束?

他竟然如此冷靜的回應自己的挑釁?

怎麼可以。

 

啊啊,神哪。

他捂住臉,鹹溼的液體順著下巴的弧度落下。

終於連唾棄都唾棄我了嗎。

 

「再也無法傳達的言語

至少在最後能讓你知道

有如綿綿細雨落下的聲音」

 

“瓦羅娜小姐……平和島先生他……還沒有來。”

“嗯,我知道。”

女人靜靜的看著打在教堂彩繪玻璃窗上紛亂的雨點,心中不知為何一陣哀戚。

“也許不會來了……”

 

愈趨模糊到近乎失明的視線末端,海市蜃樓般的飄來薄荷香的煙味與一縷金色。

啊啊……

他拼命伸長了瘦殘的手,向無法觸及的彼方乞求著。

“小靜……”淚水不斷滴落。四肢都在發疼,內臟如擰毛巾般欲反嘔的被擠壓。”小靜……”

一切皆被摧毀,只剩”情感”殘留於此。

”小靜……”

好想見你。

“小靜……”

原來如此……

其實我早就……

“臨也。”

忽然就跌進一個熟悉也陌生的懷抱裡,沉穩厚重的嗓音幽幽噴在髮絲上,略不平穩而帶著劇烈喘息。

少年滿是悲傷的顏面抬起對上來人的,他有些訝異的顫巍著手撫上靜雄的臉,“小靜……是你嗎?”

平和島靜雄愣愣看著殘破不堪的他,覺得自己的嗓子頓時失了音,沙啞,”嗯……是我。”

“小靜……小靜……”他反覆喃喃,失焦的雙眸彷彿也燃起了繁星,”小靜……其實我……我……”

這是最後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被炸毀前傳達給你。

我也許能用可笑來自嘲的心情。

不會後悔的。這是自己終於看清而決定了的事情,是自己不再自欺欺人的象徵。

“最喜歡你了。”

那樣輕如羽毛夢靨般的告白,擊垮堤防的最後一波海嘯。

滾燙的淚水終於順著稜角滑落。

啊啊……

我們都是笨蛋。

相遇了就能明白的事情,早點察覺就好了。

那樣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如此痛苦?

“我也是啊……臨也。”

他哽咽。

如果要比喻的話,一定是溫柔到小心翼翼、春日稚嫩的綿綿細雨。

 

“我愛你。”

 

力不從心的璀璨笑容漾在慘白的臉上。

“我愛你。”

只有死亡才能換來的目光明晰與坦誠,在此刻發酵成兩顆結合在一起的心。

多年以後,不管結局為何,一定會深深清楚著的真實。

 

窗外的雨和著曾經也許是自尊或執著的高牆碎片落下。

 

零離飄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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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在寫這篇後記時文章其實已經完成很久了,由於懶惰而一直沒有發布。(遭毆)

想寫的東西大概是、關於靜臨因為緊抓著自己的堅持而相互背離的故事。

面對於不想承認、害怕承認的陌生情感,刻意去無視、假裝盲目的狀況,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大概也一直發生著。

如果在久遠的以後不會後悔就好了呢。

 

回歸正題。這篇的順序是:

學生時代→新羅掛臨也電話→相互追逐被丟販賣機→臨也得知自己腿廢了→搬去國外→新羅告知臨也靜雄要結婚了→臨也回國被新羅發現得病→臨也挑釁靜雄被敷衍→靜雄得知臨也得病逃婚→最後結局

如果還是有不懂的地方歡迎留言發文x

然後別問我臨也什麼時候生病生的又是什麼病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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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苜/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